文/沈扬近年曾两次去粤西南。圭峰山下的新会是一个古城,在那里居住多日,山上山下、昨日今日、所见、所闻、所感也就多一些。粤中名山圭峰“三峰一屏四秀水”的景观这里不记了,半山的玉台寺(岭南四大名刹之一)见证了自唐以来缘结此山的历史人文故事,内中一则说到苏东坡曾经游览圭峰名胜,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。苏公因“犯上”而贬居粤东惠州尽人皆知,其也曾涉足粤西南则少有所闻。据说,苏轼在惠州任职期间再遭贬谪,流放海南琼州(后又去儋州),赴琼途中航船经过粤西遇江水暴涨,于是登岸歇息,等待退潮。其间慕名登圭峰山并瞻谒玉台寺,兴之所至还在寺壁上题了一首诗。当地流传记述苏东坡登圭峰山的诗词不少,元代诗人罗蒙正在《登圭峰山怀苏公》一诗中,更是叙写了壁上留诗经风历雨已然残缺的情景:“坡仙题咏今残剥,词客登临诵未休。”诗中所云与坊间传说完全吻合。圭峰山国家森林公园则存留着前人拍摄的《苏东坡先生游圭峰碑记》照片,以及一张原碑勾勒的拓本碑帖。此碑由“文明书局同人”敬立于民国27年,黑底白字碑文中明白书有当年苏轼途中“经昌化遭淹涨”,乃登岸“至新会游圭峰题诗壁上”等语(碑废于何时不详)。虽然文史人士因题壁诗无正本录存而对苏轼是否登山有过质疑,但实际情况是关于此事诗文叙写、碑记和民间传说高度一致。粤西南社会一直有崇文之风。圭峰山玉台栈道桥底有个墓地,碑石上刻着“咸丰七年字纸灰土埕”九字,碑左有一“字冢”。顾名思义,墓中安放的不是一个已故之人,而是一幅字或一本书。联系这一带的社会风习来看,对这一“字冢”现象就不会觉得奇怪。明清年代,新会地区有一个“敬惜字纸会”,专门雇人收集用过的字纸集中焚烧埋葬,外海茶庵寺至今还存留一座宝塔形“化字炉”。想一想也真是的啊,纸、墨、字是人类文明的伟大创造,字是人写的,敬字即敬人,此间人士对诸如诗圣文豪一类人物分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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